胸中愁涟涟,
弱指轻抚怜。
惊醒原是梦,
今宵再无眠。
旧时代在慢慢死去,新时代里没有自己的位置。
曾经无敌的技能慢慢变得一文不值不说,还拦别人前进的道。
你们说,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作为一个个体,能怎么办呢?
站在这个时刻的我们,怎样做才是最好?
挣扎?反抗?屈服?接受?忍耐?
陈阵作为一个有退路没顾忌的家伙,他当然可以养小狼。
当然他可以抱住所爱,享受那轻轻一吻。
甚至他可以在多年后写一本讲述这段故事的书。
坐收版税的同时,收获人们的钦佩和道德的认可。
来自新时代的人儿,无法他做什么,都透着那么轻松写意。
可是心中真有“图腾”的毕利格老人怎么办?他无法突破自己去囚困心中的神。
可是另外倾慕噶斯迈的藏族小伙子怎么办?他无法允许自己觊觎人别的妻子。
甚至,那美丽而可怜的女人怎么办?那个带着孩子的活在现实里的女人,她怎么办?
对于他们而言。
心中那些曾经让自己强大的信念,一瞬间全变成绳索。
依然还是那样强大,捆得自己动弹不得。
想尝试挣扎一下,立马勒出血印子。
怎么办?
影片安排老人慢慢死去,年轻人光荣战死。
虽然勾得我眼泪直流,但这大概已经是比较好的结局了。
不然呢?拿枪上山,续集来一部《智取威虎山》?
在文明更迭的最后,别说利益形势,就连道德标准也无法自善其身的。
不及时战死,就要变成被镇压,被剿灭,被大快人心。连眼泪都骗不到了。
还能怎么办?
我真想不出答案。
只是。
那新时代来的人儿啊,地方是你的,神是你的,女人。。。你也拿走吧。
但求你有没有可能慢一会儿,温柔一点,学习一点点技巧。
没有前戏真的会痛。
你是不是知道,天道好轮回。
饮酒乐
三十余载饮酒乐,
不觉酒中有何味。
饮到末年知兴酒,
又在夕阳解酒愁。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过类似的疑惑,我小时候看一些小说和画册的时候总会思考:色情和情色的分际在哪呢?
写成什么样子,画到啥地步,才算是低俗。
为什么看似同样的东西,有的可以上大雅之堂,有的却不行呢。
叶灵凤在《书淫艳异录》开篇说:
许多艺术作品,即使里面包涵着不少猥亵部分,然而著者的用意却全然从幽禁制中解放了出来。
同时,许多宗教的医学的科学的著作,虽然全部是关于两性生活的,也可以不和猥亵相混。
他认为行为和结果都不足以衡量,动机才是两者差别所在。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写:
“昔为倡家女,今为荡子妇。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
“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 无为守穷贱,轗轲长苦辛。”
可为淫鄙之尤。然无视为淫词、鄙词者,以其真也。
五代北宋之大词人亦然。非无淫词,读之但觉其亲切动人。非无鄙词,但觉其精力弥满。
可知淫词与鄙词之病,非淫与鄙之病,而游词之病也。
“岂不尔思,室是远而。”而子曰∶“未之思也,夫何远之有?”恶其游也。
“以其真也。”
—— “真”,乃边际线。
我全然同意他们的看法。
分际线不在于外界的某个具体的定义,而在于心内。
在于我们是不是用心做自己,是不是“真”。
造作还是天然,迎逢还是表达,色情还是情色。
但一个“真”字说尽了。
有这样一种成功,叫做小人物登上了大舞台。
把你从沉睡的泥里挖出来,然后一起吃苦、挨揍,一起重塑各自的人生。
当那一刻来临,终于可以在大舞台上一起舞蹈身体,展现自己。我们会感动自己的,如亚当感动我。
当然,过程中会有彷徨失措的时候,有怀疑自我的时候。
当喧闹散尽孤独来临,我独自瞥见镜中的自己,问这是谁?
看看自己的样子,我知道了我生来是个拳击手,世界再复杂我也是这个小小拳手。
一个拳手,最应该做好的事就是挥舞好自己拳头。越是困难越是困惑越该挥舞地更有力。
要做的就只有尽力挥动每一拳,每一次被打倒都站起来。
Real Steel,这正是我面对的这个世界的名字。
毫无疑问,李敖是爱女人的。
不仅爱,也是饱含幻想,充满期许的。
可是以他如此的才情、学识、勤奋和聪明,穷70余年之力,竟终究没有寻得一个“那样”的美人归。
也不知是彼梦终幻境呢,或者姻缘不可以人力求。
不过本来嘛,有求就是有失落;想要就会被软弱。
然后,李敖就说他本不想给女人太多,他就说爱情本就是要浅尝辄止才最美。
这老小子似全然忘记了自己曾喝下的那两碗毒药。
不爱那么多,
只爱一点点;
别人的爱像天长,
我的爱情短。
可现在的时代,女人已非男人的附庸品。她们要男人,更要男人拥有的那些。
这个满地男人婆的世界,男人对女人已不是单纯付出爱的关系,男人还要求索爱。即算是李敖这样骄傲的家伙也不得不这样去做。
先要朝她们的物欲跪拜,向她们的虚荣去索取,可能还要跟她们的事业心去竞争,然后才求来她们余下仅存那一点点的灵性。
我觉得李大师这首词改一改也许合适现在的情形——
不要那么多,
只要一点点;
别人的爱想天长,
我的爱随你变。
《只爱一点点》- 巫启贤/方丽仪
人生路荆棘密布,若想要避开痛苦的形形总总,真的需得很小心,很小心才可以。
或者就迈开大步,直接冲。刮出点血道反正也不至于死掉。
或者安坐原地,伤口有几个,反正也不会变多,忍忍也就结痂了。
这里是凌晨2点20分的中关村大街。
大雨过后,街道浸在黑夜里好净好静。我拔拉着人字拖站在4个高高大厦间的十字路口,倚着块破路牌冒一根忽明忽暗的。
突然想,白日里熙熙攘攘,此刻如此静谧,这长街,会不会也感到孤单,会不会也恐惧寂寞了呢?
想着想着,忍不住趴下来拥抱了它一下。
嗯,挺硬。还有点湿湿的。刚刚的雨水还没都渗下去呢。
幻想着,这时候有人从背后给我一刀,扎在肾上,血管最丰富的地方。
有点痛,但还能接受。血流出来,慢慢躺下来,几分钟就浑身无力了⋯
然后就对一切都坦然了吧?
当然不可能被实现,一如大多数愿望。
因为天亮以后大家都还各有各的事呢,温柔的夜总是宠爱着暴戾的白天。
明明暗暗既然只有一根,便会有烧尽的时候。
所以只好往回走。
家楼下,男保安四脚八岔躺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
他在想啥呢?
回到家,窗外有虫鸣,电脑里还放着曲儿。
一瞬间觉得这个曲儿好适合midnight。
《不再让你孤单》- 陈升
《叛狱风云》中的残酷,和其中人物的性格、良知和教育有无关系?
如果男一号和男二号调换位置,能不能得出更好的结局?
另一场真实且更大规模的实验,在耳侧否认我想要的答案。
如果教育根本无法撼动所谓“人性”,如果“至少要比猿猴强”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我们正在为之努力的到底是什么呢?
难道我们真实想做的,就是把英特耐熊奈尔实现成初级主义,就是把我爱你实现成小逼好紧?
我目所能及的现实,在耳侧否认我想要的答案。
开启民智是不可能?
如果果真是这样,我宁愿孤独一生。
还有最后一集就看完这电视剧了。
想起《白色巨塔》和《不可承受之轻》,殊途同归。
人需要感情,有了情,才有牵绊,牵绊着,才有实在感,才有脚踏实地的“重”感。
获得了其中快感,要而再要,直到重变成沉重,变成不自由,却又想要脱离它了。
一旦遭遇人性中的贪念,它们都让人失衡,疯狂。
孰轻孰重,这个度怎么把握,如何追求。—— 到底有多少前辈把自己的一生耗费在这个命题上?
这也许就是他们的宿命吧。
也许这就是上帝送给人的终极任务。我们学习哲学,我们制造人工智能,我们妄图逃离这个艰难困苦的任务。
我们真能如愿么?
守一开始在和王小柱喝酒了。这种的酒啊,我也要出去喝两杯了。
终于看完了《魔女的条件》。
剧中说每个女人都在远离丈夫的左边隐藏了一只想要颠覆生活的小恶魔,而戒指,就是男人用来封印那小恶魔的。
其实,不只是女人,男人同样有一只小恶魔。
生命,莫名其妙地就开始了,立马就向终点疯跑。
而我们,被它绑着。跑得动的,一刻不敢停;跑不动的,被拖着颠簸。
这是太难以逃脱的牢笼。其中禁锢着的,被系着的,每一个都是小可怜。
我们还要给自己再套上一层又一层的新牢笼,继而否认那最后剩下的一点点自己,斥之“恶魔”。
非搞到自己认不出来自己是自己了,才大喊爽。
昆德拉说,我们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我说,我们一设计这生命,它就接着往前跑。
这是场被迫接受的旅程。
佛说,这世上有千万个世界。
我知道,有多少个人,就有多少个世界。
我这一个,太阳东升西落,花儿春开冬败。
2008的冬天,饭岛爱走了,真悲痛。
她的一生,何尝不是我的一生。
她的结局,差不多也会是我的结局吧。
在情欲与物欲的漩涡里放任,挣扎,沉醉。
被系在想拥有和得不到的石磨上不停奔跑,又疲惫。
用尽全力,直至离去。
一个人。
只能独自专注地面对这世界,无法不认真去体味它的空旷与凄凉。
万千世界,真的每人一个么?
有一个里面是有两个人的么?
我这个有么?
不知何时,我跌入这世界。
2009年,太阳又从东方升起。
新郎握着新娘的手,把那枚戒指套上去。
那一瞬间,心被触动了一下。
突然想,如果我也能给女人这样一个场景,那该多好,她一定好高兴的。
婚礼,如此幸福、甜蜜、难忘。
但婚礼只是婚礼。
婚礼只是一瞬,而生活要持续几年,几十年。
婚礼之后,生活还要继续,两个人还要让爱继续。
婚礼是两人爱和生活的颁奖礼?还只是开端?
如果我还没有在生活中获奖,如果我还学不会什么是爱。我可以举行一个婚礼给你吗?
什么是爱?
爱是不是互相依赖?彼此需要,于是许下彼此不离的契约。
今天,坐在公车上,呆看着结雾的车窗。
突然很有一种身在异乡的感觉。
恍若隔世。
春寒,我蜷着身体,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只露出脑袋,在柔软的枕头上蹭。
我闭上眼睛想象。
这只被子就是全世界。
小时候呢,喜欢在晚上写作文来着,夜深人静总是让我感觉良好,可是呢,事实上这个时候写出来的作文总是比不上白天的作文的分数那么高。我想,大概因为这种良好的感觉包含了一点点的晕眩在里面吧。
现在是2点,身上冷冷的很有些夜深的感觉,感觉良好。我想,大概我又晕眩了。
以前没有想过“谁为我流过眼泪”这个问题的,不知道怎么地它就突然出现在这个下午,它带来的那些场景一直敲打我,直到我屈服,并在键盘上把它们敲落下来。
我这个人小时候常常挨打的,大概眼泪在那个时候都流光了吧,现在哪怕我眼泪有毛病它也很吝啬地不肯分泌眼泪出来给我。为了别人流过的眼泪好少好少,我想数数有哪些人为我分泌过眼泪的时候,并不用想好久的。
大概我是个不太容易被些无聊的事感动的人吧,也许是没有碰上对路的方式,谁知道呢。不过这样很好,真的。记得有个人评论《感动中国》的电视节目里的人们的时候说“他们很容易被感动,但也很容易遗忘。”这评论很对我胃口。这种遗忘让我觉得像是一种罪过,就像抛弃了身体一部分,比如说消失了一个胳膊什么的那种感觉。
所以说,少感动一些,我也少了好多好多犯罪的机会。
并且留住了我的左右手将来可以用来漂亮地换手运球超越我儿子潇洒地打板入筐……
妈妈为我哭得最多了,她哭得那样多以至于让我觉得她本来就是一个很容易掉眼泪的人。但仔细想想,似乎想不出来她曾因为别的事情掉过眼泪。我让她伤心了那样多次吗?她太在意我的缘故吧。
好在她现在就在我后面躺着,安静的睡着了。每天晚上我都可以把腿伸到她被窝里取暖,虽然她好像并不喜欢……但是我喜欢,那种可以碰到的感觉真的是很实在很好呢。
还有两个人就不在身边了。
一个是爷爷,一直想到他的坟上去看看却一直没去。我常会想像我坐在那边的样子,我也就是坐在那里而已,爷爷也不能和我说话了。我并不悲伤,只是有点觉得遗憾,有很多很多问题没有请教过他的看法呢。和爷爷的交流是很愉快的,我想对于我们俩都是。
百货公司的供销部经理呢,年轻的时候也是走南闯北的。最后一次出远门是送他的孙儿去上大学,也就是我。帮我拾缀好床铺,嘱咐过我晒内衣的时候要翻过来,而外套则相反,之后他就准备离开了。虽然爷爷马上就转身过去,但是我看见了,两颗眼泪分别慢慢地出现在眼角。他左手往眼角上抹了一下右手摸摸我的脑袋,大概和我说了什么吧,我的注意力已经不在那里了。大概我也说了什么吧,真的不记得了,我记得的是,当时我“没有”上去给他一个拥抱。我呆住了,我不知道自己那时候在想些什么。
虽然如果仔细想想,其实我不知道那一个拥抱有什么用,但是我就是觉得挺缺憾的。大概和这个并不存在的拥抱有点关系的,我在机场就没有再一次呆住,我想在离别的时候就是应该有点什么的。也许仅仅是因为我喜欢用力抱人家,但也有可能是因为我觉得有些事情,要是我错过了,就不知道什么能再来了。也许永远都不。
有时候甚至连我自己也感觉到了自己是个好冷血的人,在人家因为我掉下眼泪的时候我漠视他、无动于衷,我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就像小孩子第一次看到新鲜事物样,有时候我只是突然感觉到有些奇怪——为什么会哭呢?
当我看到那侧影低着头捂着脸在通道里渐行渐远,我知道有些东西从心底涌上来了。
我知道3点多了,但是我的眼睛好湿润。
我一直认为,人,如果忘掉自己儿时的理想,是一种罪过。
但是,当我们一路走来,又确实容易迷失方向。
人生,好容易就身陷其中啊。
财前也有过善良纯真的少年时代,他家庭贫困,靠助学金完成学业,靠自己的实力慢慢开拓在外科领域的成绩。
“他不会草菅人命。”
“长大了要当医生,拯救病人,每天念到三更半夜。”
他的母亲这样子说到从前的他。
可一路走来,他又如何?——陷入自己的人生无法自拔。
痛苦。而我想还令他更为痛苦的是不知究竟缘何而痛苦。
从他十年不见从乡下来的母亲的角度看来,问题就简单很多了。即使只是从表面上远远地望上一眼。从她的神色中也感受得到,这个母亲已经知道,这个五郎,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五郎了。
已经完全不同了,在精神的层面,追求的层面,前往的方向层面上。
他先是追求救人,而后他为了追求能救更多的人而追求权力地位,最后他遗忘了最初的自己而单纯地追求权力和地位。她可以看得见他在方向上的这个偏离。
仍旧是善良的人,可是就是这小小的偏差却带给了他完全不同的人生。
所以我说,我们要经常回到乡下——那个我们来的地方,回到十年前——那个纯真的自我,审视一下现在的自己。即使只是轻微的,我要尝试着从外面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我想要的,是不是我就要托付的人,我是不是厌恶他了。在人生的道路上,跳出来,经常地飘离出来,这样的用灵魂来省视身体。
(一)
“赢了任何人,却赢不了你;骗得过任何人,却骗不了你。”
——财前杏子
自己是自己最大的敌人。即算是财前这样强大的所在,猛然看到另一个自己,也一样会茫然失措。
里见和财前一直都争得你死我活,但财前的老婆依然这样理解他和里见的关系。里见的老婆更是在最后一集的时候对里见说道:
“我也会为他祈祷,因为财前是你最好的朋友。”
她们都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财前的遗书竟然托付给了里见。上面是泪迹和已经发抖的字,但遣词依旧是男人的有力铿锵!—— 他坚决要把自己的遗体和理想托付给这个自己从未同意过的男人。
到底,这是份什么样的友情?
(二)
再脏的环境也剔除不干净里见这样的人,他们偶尔会跳出来,一下子就闪闪发光。
我想,我可做不到他那样的程度。
但,正因为我的不能为,他们才愈显可贵。
恶,正是在与善的较量中发现着希望。我们绝对应该珍惜里见,不止是从留存一个帅哥的角度。
在财前的角度,也正是因为有里见,他才可以走得那么远。真正抚慰他心灵的人,是里见。所以他才在弥留之际紧握住他的手。
写着写着我又想流泪了,这两个都是执念的男人!也正是因为有了对方,有了“即使我真的错了,还有里见在。”这样的想法,才能互相搀扶着走下来。
(三)
天只一道。
这个人生,最初简单,转而看起来复杂,最后还是会回归到简单。
人生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玄机,人心也没有。
还记得基因的事情吗?说我们都是“突变性”和“遗传性”的产物。
也就是说,在进化的道路上,我们是在向四面八方寻找着出路而不是一条路走向前的。
某一个人类个体可以“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但是整个人类种群因为所有个体的迷失而不停延续。
奇妙极了。
里见和财前原本是兄弟啊!财前的死和里见的生则正是一件“做出了选择”而值得干一杯的事情。
每个人都站在且只能自己的立场上发言,这就是生命。执念你选择的方向,这就是生命个体的意义。
认清自己的道路后执念到底,这样才是一条有进化意义的基因,才是人类的兄弟,才是真正的男人。无论最终的结果是死或生,被贴上的那个标签写着卑鄙还是高尚。
本无卑鄙高尚之分,大家都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发言罢了。有的人追求权钱色,有的人追求别的东西,不过就是这点东西。
追求自己的信念就比权钱色高尚些吗?我想,真正的男人不会这样想。大家同为兄弟,大家都是为了将人类基因遗传下去而各自探索的兄弟。
只不过,选择好了自己的道路就要一直走下去。莫忘初心。出了问题修正方法,而不是更改目的地。
且记住这世间的答案是用苦难和牺牲求解出来的。
(四)
附录,本剧中以下台词深深打动着我:
什么样,才算患者和医生的关系?而只剩下多少的时间,才能算是“剩下的人生”?
所谓医生和患者,也许,首先,都是我一个人?
“治病者是人”
“人迟早会死,医疗现场上最重要的是到死亡为止,患者是如何地活下去,医生要如何协助患者度过这段最后的时间。
这次的病例,应该由佐佐木庸平自己选择如何走完剩下的人生。责任不止是落在财前医生一个人的身上,放任他这么做的我,任他强行独断的我,以及医大的存在与制度,透过这次的官司,我感到我们都不能规避责任。”
“医生除了是拥有专门医疗技术的专家,也是掌管人类生命的职业,因此希望医生是个社会大众能够予以信赖的人。被告财前身为国立浪速医大教授,负责诊断、研究、教育指导工作,更应严格对此负责。”
“里见先生,你一定要救他。他虽然是个很好强的人,但其实他很怕你。赢了任何人,却赢不了你;骗得过任何人,却骗不了你。所以他才会这么拼下去。”
(五)
“里见医生,五郎他……
拜托了!”
某种性质的冲突,总是在身体里进行。由它造成的紧张矛盾或是它本身,怕是构成人之所以为人的某种本质。因而,恐惧与不安,是不是秘密着在伴随我们表现出来的每种行为?
我相信这种感觉是在事实上驱使了人类的种种激情激烈行为,使得它在某种程度上脱离了动物界,并且越行越远。
我相信这是比“使用工具”更深远的理由,人类的一切行为应基于情感而非思辨。我们通常是爱上一个人然后去思考我们爱上她(或他)哪里,还是相反?抑或说,人类是先想要变成人类然后变成人类还是在转变后开始思考这一切的缘由?心理学在先,而后是逻辑与分析,不是反过来,我想在人的本能上是这样的。
根据我对基督教浅薄的认识,那是一个人格分离的教宗,在西方特别的盛行。即使是刚出生的婴儿也是背负着罪,只有主是纯洁的。当你犯了错,你只需要祈祷,只要你请求,就一定可以得到宽恕。这种西方人执着的人-神的神学传统,其实讲的是人格的二元论,把人格中纯洁的分子作为主独立出来,留下需要洗净的自我。这其实是一种廉价的自我原谅。
显然的,这种宗教观(也就是人质论)让西方在理性上走的更远,因为他们对另一方面了妥协和回避的态度。虽然他们因此创造了伟大的文艺复兴,并且在科学和生活态度上走得更远,但我仍不得不说,这种认知的方法是有问题的。
即使在一些西方著作中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我认为,那种回避向内察看却从客观方面去作的努力就像是想把人的二元论冲突从智力平面分辨出来并加以中和一样,是得不到他们想要的回报的。
他向王子展示了一次老、病、死,
王子成为了佛陀;
他向我展示,一次再一次,
我还是我。
他向你展示了一次幸福,
你牢牢抓住它;
他向我展示,一次再一次,
我的双手还是空空。
呼哧……呼哧……
逆着时钟的方向,我一直跑。
一直跑。
我幻想我是秒针,如果我一直跑,一直跑,时光会倒流吗?
我跑一圈,时间就会后退一分钟的吧。
呼呼哧……呼呼哧……
逆着时钟的方向,我一直跑。
一直跑。
我幻想我是分针,如果我一直跑,一直跑,时光会倒流吗?
我跑一圈,时间就会后退一小时的吧。
呼呼呼哧……呼呼呼哧……
逆着时钟的方向,我一直跑。
一直跑。
我幻想我是时针,如果我一直跑,一直跑,时光会倒流吗?
我跑一圈,时间就会后退半个日子的吧。
我一直跑。
一直跑。
……
这跑道怎么没有终点
怎么还没回到你我相遇的那一天
呼呼呼呼哧……呼呼呼呼哧……
“除了一号闸开放所有闸门,全力泄洪!一定要保住一号闸!”局长急促有力的声音顺着电话线从大喇叭里冲出来,在整个大坝上不断回荡。现场本就紧张的气氛又加重了一层,工人们背后的发条似又被紧了一紧,动作都加快了一个节奏。——“大坝决不能丢!一号闸决不能开!”这样一个信念在大坝上每个工人的心中回响。
“小高!递给我扳手!”“徐师傅!二号闸显示过压了!”“工程组!工程组在哪里?!这里需要紧急维修啊!!”整个坝都陷入了战争般的火热。
大自然却学不会体谅人类的劳苦。上游的洪水携着泥沙和巨石翻滚而来,水和水的乱流,巨大的石块被水卷着撞到一块,啪地就粉碎,又有小山一般的石块被暴乱的水流抛向半空……呼啸着激荡。最后一齐砸在大坝上。大江愤怒了,轰隆隆的声音淹没了所有的话语。
小白将视线从坝上收回来,他扭过小脑袋,眼睛忽闪忽闪的问局长:“爸爸,为什么不打开一号闸呢?”被称作爸爸的中年人慈祥地摸着他的小脑袋,把他的刘海往后理了理,语重心长地说:“小白啊,我也很看看一号闸开始的那一天,洪峰汹涌的样子呢。”
“那,会很美吗?”小白问。
沉吟良久。“大概会的吧。”局长这句话答得是这样轻,像只是说给自己听。
那年那山。佛陀拈花,迦叶微笑。
“涅妙心,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诸摩诃迦叶。”
拈花微笑,原是微妙不可言说的过程。这是外六相与内六识的沟通,花起笑止完成了一个认识的始终。看到花儿,然后微笑。这其中,文字又是什么?
这本是我的错。说其一则不得。若心已不能交流,文字何用。
这也是你的错。如果你不能理解我,那你就不要试图了解我,因为那样必然只会误解我。
幡已动,合风乎?合心乎?
皆妄念……
让我也学佛洒脱一把。倘他能有不怕孤独的自信,为什么我不行。
不立文字,教外不传。
9.17。代跋。
昨夜梦中伊人醉,
夜尽伊人入梦来。
梦醒伊人又何在,
残酒饮去空余杯。
斩却三千烦恼丝。
其实斩去的只是姑娘的一头秀发。烦恼丝又当如何斩却,左一刀?还是右一刀?烦恼若能如故娘发丝般柔滑顺畅,还更数出三千的数目?
还是一团乱麻。斩不断,理愈乱。
只应抛去。
我应当拿笔,或者拿一本叫做《小王子》的书。而不是捧一把烦恼丝在大街上丢人现眼。哪怕金光灿烂,那不是我的生活。
那不是任何人的生活。
简单的人就应当寻找简单的快乐。我们都是活在阳光下的人们,那我们就应当拥抱阳光的美丽。
阳光少年,在夜里我无法绽放。
摊开一个新的练习册,不再在扉页上描绘绯恻缠绵。
佛曰:要放下,不要执念。本是简单的人,承受不了繁芜纷扰的世界。我想,这就是那只胸怀大海的河鱼的痛结了,大海固然美好,可是你是一只淡水鱼啊。
我说救我。GG说“一切都有劫数,我怎么救你?”是啊。一切自有劫在,五十六亿六千万年一轮回,轮回堕入,谁又能救我?
即使我乞求。
我只能放下。放下,便成佛。
九月四日北京通州作此扉篇,仅以自勉。
当两个人相互勉励,会比一个人更容易利用自己的查克拉爬上树的顶端。
倘若佐助只是呆坐树底,我想鸣人他大概也会兴趣索然的吧。
当不爱和厌倦一次一次从你心底不经意间流露,我的心意也开始慢慢改变。
时空流转,如果你不牵我的手,我们如何能再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思想总是回溯,时光却不断前行;一旦分别,即是永诀。
我疯狂地阅读,电影、文字和目所能及的现实,却看不到自己。
随心而动。心要往哪里去就让他也拉着我身体也一起过去,我认识到,这将会是适合我的生活方式。
然而问题在于,我的心,你到底想要往哪里去?又想去干什么?我把眼睛擦了又擦,我实在是看你不清。我和他唯一的默契是这样——他说“我困了,睡觉吧。”于是我便睡去。只有当我睡去我才感觉到你的归来。但凡我醒着,我对你便是糊涂的。
也许,随心而动是一种境界。这境界,我现在伸手还够不到。慧能GG说“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他是这样的告诉着我,当可怜的小钢钢看到心的方向,他便可以成佛了。去往西天的极乐,那里无数鲜花,无数美女。
那大概还真的是个满高的境界。
心被灰尘蒙蔽。掸去灰尘的他,会指我向哪个方向的什么东西呢?
根据马斯洛的分层理论,剥开层层面纱后心的需求只是生存欲而已。难道这些没有穷尽的苦难和烦恼最初只是源于一个我害怕自己会活不下去的理由?
也许我真的会活不下去。袁jj说死亡有好多种的。心死,算不算也是其中一种呢?
朋友说,那你就说出来撒,他说说出来会好过一些。我张张嘴,手指却从键盘上滑落。我不知从何说起。我需要一个专业人士,也许一个心理医生。我太乱了,我的生活,他毫无头绪。
也许是头绪太多了也有可能。三个,起码有三个头绪。本我、自我和超我,不同的头绪却共用着同一颗躯壳。就是这样我的生活才会变得一团糟!也许本我是个放浪子弟,自我却是个单手执竖排线装的卫道士;自我他出身乡下立志远大,超我却从小就养尊处优自由而懒惰。弗GG说他们之间本该有父为子纲的服从关系,可以在同一躯壳里各划领地,各管各事。只怪我这个看不惯世间一切压迫和被压迫的多事鬼,把他们仨弄到平等了。
事实证明,民主的确不是个好东西!我怎么可能投下和国家主席相同权重的一票呢?这三个家伙,自从取得了相同的权利,谁也想大权专揽。像是三驾马车一样,一个活生生的我竟就要被这三个家伙这样残忍地车裂掉了。
欲裂,还未裂。
也许没这复杂,朋友也许只是要我说说最近的情感史,想做一个我的情感故事的看客然后笑笑罢了。其实他不知道,除了一个姑娘,我还需要一个小姑娘,单纯的,可以在我回家时帮我拿拖鞋甜甜地叫我爸爸,然后在沙发上贴着我坐下静静地陪我看新闻联播的小姑娘。
如上即是,如有同志者电询13552223870陈先生。中介勿扰,谢谢。